01
一个可以跑赢大市的赛道
2022年7月，毫末智行CEO顾维灏，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和他曾有相似职业背景的火山引擎总裁谭待。
对于毫末智行来说，这是一个关键时刻，他们筹划已久的、中国第一家由自动驾驶企业建设的智算中心正在进行招标前的测试工作。
测试的标准也是公开的，基于一个30亿参数的开源大模型，测试云计算厂商的图片处理速度。而这种场景，主要体现在大模型的训练过程中。
谭待先是表达了歉意，他承认自己知道这个消息有点晚。但随后，他又以技术人员的直率，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火山引擎能够被列入毫末智行正在测试、即将招标的智算中心建设合作伙伴的大名单。
“你们要加入测试，我们欢迎。但你要考虑，有些企业已经测试了好几个月，也做了持续的优化，而我们的测试周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地等下去”，顾维灏的言下之意是，时间并不站在火山引擎这一边。
“只求参与，不求更多，一切看测试结果。”谭待干脆的说。
一个多月的时间飞快地过去了，顾维灏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最晚参与的火山引擎，各项指标综合排行第一，和另外5家知名的云厂商，拿到了最终参与招标的机会。
这样的结果，或许在谭待的意料之中。作为一个在汽车云赛道相对的晚来者，火山引擎正是依靠高管在一线打冲锋的冲劲儿，以及与抖音同款的技术底蕴，拿下了许多重要的行业客户。
所以，在火山引擎的内部有一个段子，意思是说丰田、福特、本田这样的国际巨头，BBA、保时捷这样的欧洲豪车贵族，以及国内的长城、上汽等民企、央/国企，还有理想、蔚来这样的造车新势力，它们技术上的共同之处是什么？
答案是，这些车上都装着火山引擎。
这虽然有几分玩笑的意味，但取得这样的成绩，对于一个杀入云服务赛道只有几年的企业来说，着实不易。
当前，传统的云计算赛道已经卷起了价格。
2月的最后一天，阿里云再次吹响进攻号角，官宣史上最大规模降价，覆盖核心产品系列，平均降幅20%。
当天晚上，京东云就发布消息，宣布开启比价活动。京东云表示：“随便降，比到底！我们继续全网比价！击穿低价！再低10%，”并承诺：“买贵就赔”。
其实，不仅仅是京东云跟进，相信行业内也会纷纷跟进。
一个行业开打价格战，再正常不过。但在价格战背后，还映射出许多有趣的信息。
一方面，价格战的出现，说明行业的成熟度和规模化达到了某个盈亏点，需要通过大规模降价的模式，让规模-价格-规模的飞轮，继续转起来。
另一方面，价格战势必要压缩利润空间，为了避免陷入内卷，企业就需要寻找更多需要差异化竞争点的市场，吃到新的增长红利。
在诸多云计算的细分赛道里，汽车云市场，可能就是云服务商纷纷觊觎的“蓝海”。
从整体的增速来看，权威机构预测，在未来3-5年，整体云计算市场仍可能保持30%左右的复合增长率；而汽车云赛道的复合增长率将高达50%以上，是目前为数不多的、明显可以跑赢大市的细分赛道。
从赛道的个体特征看来，汽车云本身就需要更高的技术含量，也可以创造更多的技术红利。
火山引擎汽车行业总经理杨立伟认为，汽车的智能网联化转型具备明显的带有网络效应的业务特性。其中，海量终端及数据接入、庞大的智能算力需求与其特有的潮汐特性、敏捷的软件开发及迭代、持续的在线服务，都在推动公有云成为汽车产业的刚需，但云厂商仍然必须做出足够的差异化。
“汽车云市场本身就有爆发的征兆。现在，大模型时代到来了，加上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充分竞争，无论是汽车研发方面的仿真测试，还是智能驾驶、智能座舱的比拼，依托的都是汽车云，这使得汽车云业务目前成为云计算市场活跃度最高、增量潜力较大的一个领域。”杨立伟表示。
02
数据驱动是第一站
很多找到火山引擎的汽车企业，最开始提出的需求都比较相似。出自于对抖音“全数字链路结合互联网增长方法论”的示范效应的关注，许多汽车行业新客户都毫不犹豫地指向“营销云”这个最具有“抖音同款”效应的方向。
每个企业都希望拥有抖音那样的增速和全链路数字化运营的能力，这也是火山引擎的底气之一。但对于数字化程度各异的车企来说，能服务好它们，并不容易。
“从这个切口进来，好处是，汽车企业有需求，有数据。”杨立伟指出：“问题是，当下车企都在谈数字化转型，但能做到和互联网公司一样，针对数据展开精准运营的车企并不多。
汽车行业是中国广告和营销竞争最充分、投入最大的赛道且几乎没有之一，但是，传统的汽车营销比较依赖纯品牌广告，缺乏精确的数据归因，就像那句名言所说的一样：“我们的广告费浪费了一半，但不知道浪费的是哪一半？”
较早吃到数字化营销的红利的，反而是相对传统的车企——吉利。
吉利汽车的数字化营销实践是从旗下的领克汽车开始的，作为国内新生代的高端汽车品牌，2020年突如其来的挑战，对领克汽车的线下销售造成很大冲击。领克紧急制定方案，并启动了一项名为“一诺千金”的营销活动。通过这项活动，最后锁定下单的用户超过2万人，超出预期效果。
图片来源：吉利官网
而这背后依赖的是火山引擎的成熟实践——火山引擎针对领克汽车在“千人千面”精准化营销方面的困惑，提出了一套涵盖“APP咨询+CDP（客户数据平台）+MA（营销自动化）”的解决方案：一方面实现数据打通，形成APP全域洞察；另一方面，火山引擎帮助领克汽车打通的多系统数据，也形成了数据资产的沉淀。这套解决方案部署后，领克汽车整体活动运营效率实现大幅提升，节省了70%以上的活动运营人力成本。
主打旅行市场的捷途汽车，则通过火山引擎数智平台（VeDI），在新车型正式发布之前，实现了对市场前瞻信息的充分洞察。它们发现，即便是与之前系列产品大相径庭的全新车型，也能够通过数据运用既准确又高效地做好营销第一步——“找到市场”。
奇瑞新能源CIO张健姿认为，火山引擎营销云可以近乎100%的覆盖奇瑞新能源的用户群体，这对于他们进行行业洞察的帮助很大。
“做好营销，客户群体的洞察十分重要。火山引擎的数据技术，帮助奇瑞新能源打破数据孤岛，建立面向业务增长的客户全域数据平台，”张健姿说：“我们接下来有一系列计划，包括在营销领域、新产品的洞察和定义，都要和火山引擎合作。”
“这可能对传统汽车企业在营销和用户画像上是一个降维打击”，张健姿说：“汽车行业作为一个百年行业，一直非常注重用户调查，花在这上面的钱也非常多。像BBA这样的头部企业，其实都有一套自己的体系。但事实上，这种传统的调研体系，和用大数据+云结合的效果比起来，就显得非常有限了。”
图片来源：梅赛德斯-奔驰官网 ，全新梅赛德斯-奔驰长轴距E级车已搭载火山车娱
张健姿认为，在火山引擎的数字化营销工具的加持下，汽车行业里“不知道该为谁开发车，不知道车到底卖给了谁”的多年困局有望得到解决。而谁先利用起来，谁就更早能吃到数字化用户洞察的红利。
营销云的背后和延伸，是火山引擎独有的数据飞轮。这是火山引擎提出的企业数智化升级的新范式，其核心驱动力是数据消费，能让数据流融入业务流，充分发挥数据价值。
而数据飞轮的应用在汽车行业的落地场景是比较广泛的。它可以给汽车企业在战略规划与决策、差异化的产品竞争力构建、技术创新与研发效率提升、品牌营销力、低成本运营等各个方面，实现深度赋能。
一家新势力车企的负责人就告诉笔者，在他们的智能座舱里，有一个场景引擎-个性化服务推荐功能。
简单说，其原理是通过云端场景规则管理平台，提供运营工具、算法挖掘等支撑，可自主控制和调整业务推送规则和方式，打通了云端、车端、手机端场景。
如果你觉得这个说法过于抽象，可以将其理解为，智能座舱里我们常可以体验到的，如自动激活小憩模式、空气净化模式、雨天自动关窗、高温空调自行开启乃至在车载导航界面通过抖音推荐周边的美食、景点等等这些功能，不是自己“长出来的”，而是车辆、用户、环境等诸多数据共同协同催生，链接起所有数据要素并激活，它就像一座飞轮，自行运转而生生不息。
03
决战智算中心
在火山引擎汽车行业的解决方案中，智算中心是一个快速崛起的骨干业务。
和传统的超算中心有所不同，智算中心更侧重于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等应用，它集成了大量的计算资源、数据资源和算法模型，提供的是以AI加速器为主的浮点计算能力。其中，算力是当前重要的AI加速器。而当下，算力资源对自动驾驶企业而言非常稀缺。
这就造成了一个循环——一个企业如果有足够的场景和数据，又有足够的算力，它的AI加速器就会越用越精，在同等资源下可以发挥更大的效益，也就越受市场欢迎；反之，如果一个企业的算力资源不足，用的少，那就不可能“用的更好”，也就不能在算力资源本身稀缺的情况下，为客户实现效益最大化。
如前所述，毫末智行通过与火山引擎合作，成为了自动驾驶技术企业中第一个拥有智算中心的企业。这对毫末智行的大模型打造和无图智驾解决方案在2024大规模铺开，意义重大。
“我也在琢磨火山引擎为什么成绩出的这么快。最后的答案是，这样的测试他们已经实战过太多次。因为，火山引擎拿出来售卖的是它内部的中台技术，这些技术、产品，都已经在抖音这样大规模的、上万台机器的大集群上用过了，得到了充分的优化，是非常成熟的技术。”毫末智行数据智能科学家贺翔说：“当然，他们的执行力、服务响应的效率、解决未知问题的能力，都让我们觉得无可挑剔。”
贺翔的结论是，在智算中心这样技术密集、但也依靠经验和know-how的领域，火山引擎产品的成熟度非常高，足以与这个行业的头部企业一战。
但事实上，火山引擎带给毫末智行的惊喜，还在后面。
这是因为，双方合作的智算中心“雪湖·绿洲”（即MANA OASIS）的算力达670PFLOPS（每秒浮点运算达到67亿亿次），助力毫末智行的模型训练效率提升了100倍。
而这可能关乎毫末智行在目前行业竞争中的生与死。
一个重要的时代技术背景是，在国内智能驾驶企业集体向大模型切换后，数据从过去的图像为主转向了视频流为主，其体积呈幂次方膨胀，将达到PB乃至EB级别；而基于Transformer的智驾大模型结构空前复杂，其训练模型参数量通常要上百亿乃至上千亿，比如毫末智行的智驾模型总参数量就达到1200亿。
通过智算中心的支持，毫末千亿参数的AI大模型的一个完整训练—收敛周期，只需要一周，效率提升了100倍。
智算中心及时、超预期的落地，让毫末智行在目前非常卷的高级智驾中，处于有利的地位。
而贺翔对火山引擎的印象也更为深刻：“智算中心不是只靠堆料（算力），细节才见功力。比如自动驾驶任务训练的特点是，文件较多、较杂、较小，但总体规模超大。这里面要考验存储能力、通讯的能力，还有异构服务器的融合。对所有这些方面，结合我们的经验和火山的优势，都进行了很底层的优化，这说明火山引擎汽车云的技术能力是全栈的，对底层优化的能力很强。”
也正因为此，在MANA OASIS的加持下，毫末核心的MANA五大模型全面提升了感知和认知层面系统化的底层技术能力。毫末智行CEO顾维灏为此放出豪言：“MANA OASIS让毫末拥有了超级计算能力，数据、算力充沛，助力毫末冲刺进入自动驾驶3.0时代。”
04
让车企“轻装上阵”
在这次围绕火山引擎汽车业务的一系列采访中，哪吒汽车的一位负责人说的话让我印象深刻。他说：“火山引擎的存在，帮助车企成为‘轻装车企’，这将是一个非常大的趋势变革。”
的确，虽然目前中国的新能源汽车保有量仅仅是2000多万辆，而且其中有一批还是没有智能化的旧款新能源汽车，但产生的数据已经让车企不堪重负。
一家造车新势力的负责人透露，目前智能汽车的赛道，在数据和算力方面，对云计算依赖度不断增加。以其自身为例，市场上的存量大概有40-50万台，这些车每日运行的数据基本都存储在云上；同时，（车在）手机端的APP的使用，闭环中也会产生大量数据，这对云端的处理能力和计算能力提出了大量的要求。
“为什么现在所有的智能手机可以很便宜，但所有的云存储空间都卖的不便宜呢？赚取利润只是一方面，事实上，数据的存储成本是很高的，而且数据的产生是无法主观控制的，只要设备在运行，数据就会发生。”一位资深业内人士说：“未来，数据对企业不仅是财富，也可能是沉重的负担。”
我们无疑可以看到这样一种前景——产生数据、利用数据、保存数据乃至删除掉无用的数据，随着汽车保有量和智能化两个维度的拖拽，都会成为未来车企的成本中心。
在这种背景下，把围绕数据的全套解决方案“第三方化”——也就是，通过把数据存储在云端，进而通过云端的算力处理和分析，来优化汽车的产品体验和产品功能，再通过端云协同的方式，把这些数据产生的下一级产品的分发、利用，都可以通过火山引擎这样的第三方平台来实现，进而减少车企的负担，特别是车企在数据侧的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和资源建设，将是一个大方向。
同时，数据到底是资产还是负担，将取决于你对待数据的方式，而令人可以心安的是，未来将由火山引擎这样有专业汽车行业解决方案的云服务商来提供选择，车企可以享受数字化的红利的同时，尽量降低因为应用数据而带来的成本。
而要达到一个多方平衡的甜点区，技术的演进和规模的扩大，同样重要。这也是火山引擎在下一个十年的主要目标之一。
比较优势则是，由于自身不涉及车业务，火山引擎的汽车云具有很强的中立性，而这是另外一些同业的顶级企业反而不具有的特点。
但比中立更重要的，是持有开放的态度。例如，我们看到，火山引擎通过模型即服务的业务模式，广泛的兼容各种大模型能力，正在对智能驾驶这个时间窗口加紧布局。
尤为可喜的是，汽车的智能化浪潮才刚刚开始，市场远没有闭合，增长剧烈。这都符合一个“坡长雪厚”的赛道的典型特征。
也有车企的负责人对我提及，火山引擎的人“有锐气、执行力强、方案靠谱”……等等，我想，这不仅仅是技术问题，也是文化认同。
一个火山引擎的人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当时汽车云做第一个toB的项目，围绕报价进行了激烈的内部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能仅仅跟随市场价格，而要自己内部先帮客户搞清楚可量化的投入和产出，让用户“按价值和收益付费”。
“你可能很难想象，一个CEO-1级别的高管，为了一个个并不大的单子，和我们讨论了很久很久，直到把所有的问题搞清楚，而这就是我们的文化”，杨立伟告诉我。
当然，火山引擎也面临强大的竞争，例如，一些既有车业务、也有云业务的强大对手，可能会对智能汽车的技术栈在底层理解上更有优势；又比如说，云服务需要丰富的经验积累，而火山引擎在这一点上还有所不足。
但什么都不如在一个正确的时间，以一种正确的姿态进入一个正确的市场那么重要——汽车才刚刚进入智能化的下半场，云是最核心的幕后竞争力，市场爆发在即，但需要更强的技术和成本（规模）竞争力，火山引擎来得并不算晚。
就在这几天，埃隆·马斯克开始为特斯拉的FSD（全自动驾驶系统）的更新造势，他说，这一系统将以两周为一个频次连续更新，在四月底或五月初将在人类自动驾驶历程上“大放异彩”。
马斯克的出面，反映的是全球新能源汽车加速进入智能化下半场的节奏越来越快。
无论是新势力还是老车企，都在开年这段时间密集官宣——2024将大规模、量产化的开始搭载NOA（高级辅助驾驶）。
智能驾驶技术，被称为新时代车的“灵魂”……谁不想拥有自己的“灵魂”呢？可是又有多少车企能够靠自研拥有自己的“灵魂”呢？
在这场智能化下半场的角逐中，汽车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