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3日，美国《防务内情》网站报道称，4架X－61A“小精灵”无人机（Gremlins）中的一架在2020年7月的试验中受损，目前正在进行维修。这是“小精灵”项目在不到9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第二次事故。因此，这架损坏的无人机无法参加已推迟到2020年秋季的第一次空中回收试验。“小精灵”项目由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和美空军共同资助，其第三阶段的目标是使用C－130运输机在30分钟内于空中发射和回收4架X－61A无人机。在第三阶段，承包商戴内提克斯公司（已被美国雷多斯公司收购）共提供了5架无人机，但其中一架无人机在2019年11月进行的首次测试中由于降落伞故障而坠毁。
X－61A“小精灵”无人机外形，机翼已展开（美国戴内提克斯公司图片）9月2日，项目经理斯科特·韦尔茨巴诺夫斯基（Scott Wierzbanowski）在接受《防务内情》采访时表示，原定于2020年春季进行的第二次飞行试验受疫情影响推迟到了7月，但试验时一架X－61A的降落伞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无人机降落时降落系统中的气囊没有完全充气，导致机体后端着地速度过快，垂直安定面断裂。DARPA将故障的“小精灵”无人机送到了克拉托斯公司（戴内提克斯公司的分包商之一）进行维修。据韦尔茨巴诺夫斯基透露，下一次测试本应在2020年10月或11月进行，而本次维修需要到12月或2021年1月才能完成。克拉托斯公司已将该问题反映给戴内提克斯公司，但还未得到回应。降落伞系统原本设计用来帮助X－61A无人机进行着陆回收（尽管“小精灵”计划的总体目标是收回半空中的无人机）。2020年7月进行的第二次试验原计划开展无人机空中回收系统的首次实验，但DARPA在2020年8月底发布的一份新闻稿中表示，空中回收实验被推迟，因为目前更专注于“降低风险活动”。然而，韦尔茨巴诺夫斯基表示，最近没有开展空中回收实验的原因，主要是由于测试场地的时间限制，以及回收时让X－61A在空中保持在适当的位置仍有难度。他说：“在上次飞行试验中，当无人机到达靠近C－130的编队位置时，距C－130后38米。但我们注意到发生了一些振荡，虽然没有失控，但无人机确实在空中回收阵位处出现了摇摆。”
“小精灵”无人机空中回收想象图。C－130运输机从货舱尾门伸出回收对接装置，末端是带有格栅翼面的对接筒。最下方图片是“小精灵”无人机与对接装置对接的模型图（美国戴内提克斯公司图片）DARPA随后决定收集现有的数据，并将接下来的试验推迟到2020年秋季。韦尔茨巴诺夫斯基表示，X－61A数量无法达到原计划的4架将会导致项目的效率降低。他解释说：“如果有4架无人机，每架将飞行一次，且假设顺利回收，回收后可立即进行下次发射的准备工作，然后再次出动。但如果只有3架无人机，这意味着飞完这3架后将不得不暂停几天，以等待这3架完成准备，因此效率下降。”正如DARPA在8月底发布的新闻稿中所指出的，在损失了一架即将进行实验的X－61A后，DARPA可能决定在2020年使用比计划少的无人机进行空中回收演示。然而韦尔茨巴诺夫斯基也表示，另一种可能是把试验推迟到2021年，以便维修那架受损的“小精灵”无人机。在秋季的试验中，DARPA将首次演示空中回收系统的功能，然后决定是否在22或23分钟内完成3架X－61A的空中发射与回收。如果成功的话，DARPA可能会认为该测试足以满足项目目标。然而，DARPA也可以决定坚持项目的原计划，等待受损的X－61A维修完毕，在2021年3月在合适的天气条件下进行4架“小精灵”的空中发射和回收试验。韦尔茨巴诺夫斯基说，这样的决定主要是出于对成本的考虑。
2019年11月，“小精灵”无人机首次由C－130运输机进行投放飞行试验，总计持续1小时41分钟。该试飞在最后回收阶段出现问题，无人机因降落伞发生故障而坠毁（美国戴内提克斯公司图片）“小精灵”项目本应在完成当前的第三阶段后结束，但由于认识到可消耗无人机的价值，DARPA和空军决定增加第四阶段。韦尔茨巴诺夫斯基透露，美国防部目前正在与戴内提克斯公司就第四阶段进行谈判，并计划在2021财年第一季度签订合同。“小精灵”项目的第四阶段将聚焦作战能力，旨在通过约两年的时间使X－61A能够执行压制／摧毁敌防空的任务。这将涉及到无人机与情监侦传感器、自主系统的整合，可借鉴DARPA之前转化到海军航空系统司令部的“拒止环境协同作战”（CODE）项目的技术。韦尔茨巴诺夫斯基说：“空军一直希望看到可消耗和分布式空战如何开展，这些已经转化的项目可以帮助我们跨过死亡谷。”他解释说，在作战环境中，X－61A无人机能够与空军正在实验的XQ－58A无人机产生“分层效应”，以实现有人／无人协同作战，在未来的对抗环境中减少对跑道的依赖。韦尔茨巴诺夫斯基表示：“如果使用较为昂贵的XQ－58A无人机，也许还需要离敌方防区远一些。如果使用低成本的‘小精灵’无人机，就可以进一步靠近威胁区域。‘小精灵’的真正作用是为空军提供灵活性和额外的工具，帮助明确大型可消耗无人机、小型可消耗无人机以及有人机的最佳组合，以有效应对未来可能面临的任何威胁。”
2020年7月，X－61A“小精灵”进行第2次试飞。该机在这次试飞中受损，正进行维修（美国防部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图片）韦尔茨巴诺夫斯基希望DARPA完成X－61A的自主性测试后，相关成果可以转化到空军的“天空博格人”项目或其他类似的工作中，例如通过“天空博格人”的一系列合同在项目后期引入其他供应商。虽然“小精灵”项目的第四阶段侧重于作战能力，但是DARPA不会为无人机安装弹头从而将其变成类似巡航导弹的武器。韦尔茨巴诺夫斯基表示，这一系列测试是纯粹的非动力学实验。理论上讲，军方可以为X－61A无人机增加弹头，但是韦尔茨巴诺夫斯基觉得使用AGM－158联合空地防区外导弹（“贾斯姆”）可以实现更好的效能。他表示：“最终如何使用将由军方决定，看他们是否打算让巡航导弹拥有空中回收能力，毕竟大多数时候导弹一旦发射，人们不会希望它再飞回来。”
作者观点：DARPA航空项目一般在第三阶段验证技术可行性后，转化到军种开展与作战相关的验证。“小精灵”项目新增第四阶段的原因可能是美空军在项目早期就已介入，对项目十分了解并认可无人机蜂群作战样式，因此希望避免管理机构更迭造成的研制拖延，加速拥有这一新质作战能力。美空军设想的“分层”的有人／无人作战远景为，有人机后方指控，“忠诚僚机”居中，无人机蜂群突前遂行最危险的任务。从第四阶段工作看，未来美军服役的无人机蜂群将最先开展压制／摧毁敌防空的任务。总之，以无人机蜂群和“忠诚僚机”为代表的低成本可消耗无人机未来在美军服役已是大势所趋，有人／无人协同必将成为未来空中作战的主要形态。我应高度重视美军相关项目发展，提早探索反制措施，并为未来空中作战概念制定和装备研制提供参考借鉴。（中国航空工业发展研究中心 韩杨楠冰，袁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