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22日，美国《防务头条》网站刊登了对美国诺格公司项目管理副总裁理查德·苏利文（Richard Sullivan）和诺格公司通信、机载传感器和网络部副总裁罗珊·罗德（Roshan Roeder）的访谈，讨论了未来威胁环境、“联盟及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Combined Joint All－Domain Command and Control，CJADC2）的赋能技术和数字能力等。我中心刘禹彤女士将此文编译如下。
在任何潜在的“大国”冲突中，能够共享信息并在全域范围内实时主动地共同行动的一方将取得优势。联合部队的下一代技术优势是比对手更准确、高效、快速地实现“观察－判断－决策－行动”（OODA）。该优势被称为“联合全域联合指挥与控制”，涉及美军的所有分支。《防务头条》杂志采访了诺格公司项目管理副总裁理查德·苏利文和诺格公司通信、机载传感器和网络部副总裁罗珊·罗德。论了未来威胁环境、“联盟及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的赋能技术和数字能力等。
诺格公司早在2020年5月29日就获得了美空军授予的“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JADC2）／“先进作战管理系统”（ABMS）研发合同，成为该批合同28家获授企业之一。并且，作为专业技术能力比较齐全的巨头，该公司将与美国洛马公司、英国BAE系统公司（通过其在美国的业务部门）竞争“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先进作战管理系统”所有7类技术的合同，即：数字架构、工程和概念；传感器集成；全域数据；全域安全处理；全域连通性；全域应用程序；效果集成。
问题1：诺格公司在数字设计，开发，制造和维护方面如何与国防部合作？
苏利文：诺格公司与客户合作开创新技术，并利用数字化转型为新的“联盟及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技术制作原型系统。我们致力于通过发挥创新作用，发展内部和商业能力来改善旧平台，从而对新兴和动态的环境做出响应，从而将联合部队连接在一起。目标是提供“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JADC2）最低可行的产品，并尽快地以较低的风险实现所需的结果，同时利用建模仿真和操作分析，并了解可以使用哪些已存在的产品。如果具备已经投入使用的产品，我们可以通过集成来自太空，空中和海上的数据进行优化并提供更好的结果，从而使他们的任务更加有效。一个很好的例子是使用已经在50000英尺（约合15240米）高空飞行的雷达，并使其能够将数据传递给需要的每个人。在人工智能方面，我们的目标是通过让算法受信任来获取客户的信赖。这是我们未来计划的关键部分，不只是构建算法，而是构建可信算法。确保任务处于一组目标和约束之内，以便人类可以信任人工智能的决策。
罗德：根据近期的形势以及我们所处的位置，重要的是要继续超越对手日益复杂的威胁。这使得数字化转型势在必行，我们正在改变我们的系统能力范式，以向战士提供快速和增量的通信和联网功能，以帮助确保他们在数据驱动型战争时代保持战略优势。更具体地说，数字化适用于整个寿命周期，我们正在将数字技术尽快集成到我们的先进制造和生产能力中。我们正在通过在不同环境中测试新的通信和联网功能，并检查大型网络中可能存在并跨陆海空天互连的节点数量，来升级和加速新的通信和联网功能。早期仿真，以及了解针对不同任务工程环境的正确解决方案是从系统工程到制造生产的关键。
问题2： 请描述全域联合部队能力将要解决的威胁环境，以及它如何适应国防部针对潜在大国冲突的战略。
罗德：随着对手的技术手段日益复杂，联合部队需要以更快的速度获得信息和数据。空军采办负责人威尔·罗珀博士和空军首席架构师普雷斯顿·邓拉普（Preston Dunlap）已经讨论过在正确的时间用正确的数据跨域连接多个传感器和决策者。无论是陆地，空中，海洋，太空还是网络，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集成并安全移动任务数据对于国防部战略的未来是至关重要的。这是阻止新威胁所需的迫切的作战需求。
“战场机载通信节点”（BACN）的机载执行处理机使空中网关可以在所有参与者之间接收、转接和分发通信。该装备为美军“联合紧急作战需求”（JUON）产物。一共列装8架通信中继飞机，包括4架E－11A，它以庞巴迪“全球”6000公务机为平台；4架EQ－4B，它以RQ－4B“全球鹰”第20批次无人机为平台。它们都由诺格公司为美空军发展、操作和维护，每周7天、每天24小时提供任务能力。2018年3月30日，该项目正式转为了在册项目（POR）。截至2019年7月8日统计，“战场机载通信节点”对战区保持了每周7天、每天24小时覆盖，有效载荷可用度保持了高于98％的水平。
2020年9月，美空军授予诺格公司最新合同，为2个场站各安装、操作和维护1套“战场机载通信节点”的“远程战术通用数据链”地面站。其中一个场站就在美国加州圣迭戈，另一个场站在海外，但美空军出于保密考虑，不予公布（美空军图片）诺格公司响应类似迫切需求的一个例子是“战场机载通信节点”（BACN）网关系统。这项功能已经提供了开放的集成通信网络，允许作战人员和不同平台在不同的地形之间进行通信，并融合数据链以创建更大的态势感知图，从而提高任务效率并提高作战人员的安全性。“战场机载通信节点”产品可以看作是首批经过战斗测试的网关系统之一，它使战斗人员和平台能够在国防部的所有分支机构之间有效地通信并安全地共享数据。该系统已用于空投、护航、人道主义援助，近距空中支援和战区空中控制系统等任务。
为了满足紧急任务需求，诺格公司加快了有人和无人驾驶飞机上的“战场机载通信节点”网关系统的开发，并在短短9个月内就将这种关键能力的首个产品交付给美空军。当我研究“联盟及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和当前的威胁环境时，我们需要快速创建和部署一个新的开放式集成通信网络，该网络将我们拥有的各个不同的连接方式汇集到一个更大的视图中，其中还包括高级处理功能以及一个全面但易于理解的总体数据图。
苏利文：过去，我们利用技术来发挥自己的优势，使我们领先对手多年。这种差距一直在缩小，国防部的一些高级官员已经表示，我们在某些领域可能存在负差距。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对所有资产进行注资。我们可以通过诸如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之类的渐进式改进来增强应对当今对手和威胁所需要的庞大力量。这可以使我们的旧平台拥有多种计算能力，比资产重组更快达到目的。例如，自主性填补了美国防部的某些能力空白，而无需美国防部进行彻底的资产重组（译者注：也即，使美国防部不需专门研制新改型或全新装备，以更新或取代现有装备，从而填补能力空白；只需要增加自主性就能实现）。我认为我们具有可以实施的技术优势，将来我们需要进行明智的投资，以利用当前引入的一些商业技术。我们举办 “自主性推销日”（Autonomy Pitch Days）活动，开发新技术的公司可以向我们简要介绍他们的工作。我们相信，利用这些公司的业务以及诺格公司内部开发的合作伙伴关系，将有助于我们最终获得更好的产品，这些产品价格适中且可以更快地引入部队。
问题3：实现CJADC2目标所需的使能技术是什么？
罗德：正如我们已经讨论的那样，当今存在的主要挑战之一是需要创建一个互联、统一的网络，该网络能够融合并安全传输来自所有平台和域的数据。诺格公司的一系列先进通信和网络功能可以帮助国防部迁移到该互联网络。此类产品包括网关系统系列，“自由”系列无线电台产品线和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的数据融合和处理产品等。这种互联的网络是“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甚至是最近的新概念“联盟及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所要解决的关键功能之一。（2020年9月，美陆军与空军签署了为期两年的合作协议，以开发“联盟及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它结合了陆军的“融合”项目与空军的“先进作战管理系统”，将在各个部队之间建立一个互联的网络。）这首先要通过传感功能得到数据，它将确保我们拥有正确，安全的通信和联网功能，以能够获取信息并将其快速传递给正确的指挥控制网络，最终用户和作战基地。最终形成一个弹性，安全，开放的集成通信网络。目前，诺格公司通过以下方面帮助国防部和我们的盟友建立战场连接：领先的通信导航识别（CNI）系统；强韧、安全、软件定义的全域联网终端；数据融合和处理技术；先进的波形产品；以及新兴的通信，人工智能和网络功能。诺格公司和行业合作伙伴的通信和先进网络系统都具有实现这一集成网络所需的功能，这些功能将帮助美国及其盟国在数据驱动战争时代保持战略优势。
上图诺格公司的“自由”550电台终端（9槽版）说明。该电台集成F－35通信导航识别电子设备、F－22增量3．2型通信导航识别电子设备、“战场机载通信节点”机间数据链子系统、“多功能先进数据链”（MADL）地面测试集等功能，可在五代机之间和五代机与四代机之间建立通信。
苏利文：诺格公司处于“联盟及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的最前沿。我们的系统已经在连接联合部队。将来，我们为“联盟及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开发的技术将是通信和网络体系结构中的先进功能。例如，假设有五个节点代表太平洋上的五个无人系统。这些节点已用完燃料，因此必须靠加油机进行加油或回到基地加油。因此该网络不断变化，类似于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的手机网络，信号在基站之间切换。如果给五个节点下达一个指令，是否能让节点基于自身位置，传感器角度和任务进程等进行自动优化，调整节点之间的任务分配？解决这一不断变化的动态问题是未来的重点。
问题4：诺格公司目前正在从事哪些特定的项目和功能以满足全域作战的需求？
罗德：60年来，诺格公司一直在端到端通信和先进网络功能的设计，开发和交付方面居于领先地位，客户包括美国以及盟军。我们已经提到了我们的“战场机载通信节点”网关产品，该产品具有“联盟及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用于战场作战的许多功能。随着我们引入新的自动化、软件、融合技术和改进的通信功能，我们将通过提高数据速率来增强网关产品。我们将减少这些网关系统的尺寸、重量和功率，并增加开放式体系结构和软件定义的无线电，以及将数据从第五代战斗机转移到第四代战斗机的能力，反之亦然，甚至可以将数据转移到未来的第六代平台。我们参与开发的F－35通信导航识别系统具有大约27种集成功能，可以动态编程，以使F－35飞行员拥有从一个任务阶段无缝过渡到下一任务阶段的多任务能力。结合我们的网关产品、通信导航识别系统和“自由”产品线网络终端的功能，将有助于为国防部提供所需的功能，转向以网络为中心作战并连接联合部队。2020年早些时候，诺格公司还获得了一份合同，该合同是为空军开发和演示“符合开放式任务系统的软件可编程”（SPOC）无线电终端。这一发展定义了空军的下一代无线电方法。SPOC开放式体系结构网络终端为空军带来了诸多好处，包括向第三方开发人员开放我们的通信导航识别系统，通过通用数据链路共享情监侦信息，以及通过在轨移动用户目标系统提供视距外的功能。
诺格公司的“符合开放式任务系统的软件可编程”（SPOC）无线电终端图片，从外观看它很可能就是“自由”系列电台的发展型。诺格公司于2020年1月10日宣布获得该合同，称按照合同，将向美空军寿命周期管理中心交付一套终端，为该军种的“先进作战管理系统”开辟新的可能性。诺格公司的解决方案将提供跨越四种射频波形的空对地和空对空通信能力，这四种波形分别是Link－16“并发多网络”4（CMN－4）、“通用数据链”（CDL）、“多功能先进数据链”（MADL）和“移动用户目标系统”（MUOS）。
诺格公司还表示：“符合开放式任务系统的软件可编程”解决方案将提供一套成熟的硬件和软件开发套件，使美空军能在一个开放式架构的组网终端上持续快速开发和原型化创新任何提供商的通信解决方案，并快速开展飞行试验和生产；随着美空军推进“先进作战管理系统”的机载通信网络基础设施开发，该解决方案将使该军种能够快速开发、试验、飞行和迭代；美空军将能利用“符合开放式任务系统的软件可编程”开放式架构联网终端，向第三方开发人员开放F－35战斗机的通信导航识别（CNI）系统，拥有Link 16的开发所有权，并通过通用数据链和“移动用户目标系统”共享情报、监视与侦察信息
苏利文：首先，最重要的是让系统提供之前未连接的多域信息。我们的高空长航时（HALE）平台、有人驾驶平台和其他战术平台具有特定的数据链，使我们国家拥有利用太空、空中、地面和水下平台传感器的强大能力。他们具有跨系统共享数据的能力，无论是空军的“先进作战管理系统”（ABMS）、陆军的“一体化防空反导作战指挥系统”（IBCS），还是海军的分布式海上作战行动。在“全球鹰”、“特赖登”、“火力侦察兵”、B－2，E－2和E－8飞机之间的数据共享中，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将是关键。例如，我们正在开发一种能力，在该能力中，执行任务的“特赖登”无人机将相关数据传输到同一区域的另一架飞机，就像我的谷歌手机使用人工智能来告诉我它认为对我最重要的消息一样。
（中国航空工业发展研究中心 刘禹彤）
本篇供稿：系统工程研究所
